吃饱饭饭去看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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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故事(方孟韦视角)【上】

人老了以后,越来越记得一些旧事,久到不能再久,却一再浮现出来,像兀鹰飞掠,像海獭潜泳。

北京,或者说是北平,初夏时节,空气中都弥漫着慵懒的气息,一种正经的妩媚。太阳还敛着性子,不太热。天还是很寻常的蓝,平晓时分,岳色晴明,无纤翳。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正是这样的好时节。

那是民国三十九年的初夏,也就是公历1948年,一个约摸三十四五岁的男人,姓陈,来到了北平,接替了原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崔中石的职位。

他比崔叔还要大上三两岁,但大哥却让我唤他陈哥。他是上海那边的人,是那边派来监视爹的人,可爹却是一幅丝毫未察觉的样子,仍是让我去火车站接他。

我心中不快,面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也许是个瞎子,腆着脸问我是不是方副局长。我冷冷回他:“是,也是方家的二少爷。”他讨了个没趣,尴尬地咳嗽两声混了过去,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

我按照父亲的意思将他接到家中,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不仅父亲和姑爹在,大哥竟也在家。他快步走过去,一一握了手。大哥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什么也没说,握手时也是很敷衍的样子。父亲引他上楼,大哥让我去厨房里拿汽水喝,也给他带一瓶,他自己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陈先生的背影看。

我回来以后,本以为大哥会说些什么,他点了一根雪茄,意思是让我别来和他说话,我揣着满肚子的问号走了。末了那位陈先生被小李送到了临近的一栋带小花园的洋房里,从我房间的窗口正好能看到。我想起崔叔的四合小院,嗤笑一声,拉上了窗帘。

其实,我对他的敌意,并不是只来源于他的监视器身份,还有他的脸。他和我起码有八分像,如果不是十多岁的年龄差我几乎都要怀疑他是我的双胞胎兄弟。鉴于大哥现在的处境,恐怕是那些人找了个跟我面容极其相似的人来让爹以为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用所谓的亲亲之谊来胁迫爹,父子君臣伦理的软刀子杀人方子,他们用得可谓是得心应手。

我性不忍事,心里想的是什么,脸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许是看了出来,第二次来访时故意带了一只表来,说是在法时买的,想到年轻人大概喜欢这种新潮样式,便要送给我。我自然是不屑得他这礼,他拿盒子的手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大哥让他自己留好,说我还是个小屁孩受不起这么贵的礼物。

我总觉得大哥,爹,还有这位陈先生之间有什么秘密,我甚至猜想过他真的是我的兄长,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种荒谬的想法。偶然有一天,孙小蜜不在当班,我直接准备把报告丢给徐铁英,却发现他也在。他们的眼神,一样的贪婪,一样的狡诈。我们家的人,是断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我转身出去,他起了下身欲跟过来,被徐铁英拦住,“方副局长性子冲,你别跟这小公子哥一般见识。”他似乎是抿了口咖啡笑道:“家中幼弟留学前跟方副局长一样的脾气,只可惜小孩子漂洋过海,想见也见不着喽,倒是有些羡慕方大队长,亲兄弟,总归是待在一起才好。”

我躲到门后,原本这种听人墙角根的事我是不稀得做的,但我太想知道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了。徐铁英那老狐狸继续问他:“小陈先生就真没怀疑过方副局长跟你有没有什么……?”“哪能啊,家里有家谱为证,方家那边长子当年确认夭亡,也就是孔先生和太子爷还不死心,非要唱上一出。我现在夹在当中,方家自是不会认我,我姆妈在家为我的事跟我爹怄气,方家小少爷又天天搁我这儿找不痛快,徐局长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是为党国尽忠嘛……”我悄身走了,心里却丝毫没有解开谜团的畅快。

后来,木兰走了,我到徐铁英面前好好闹了一通,也打了孙朝忠,却什么都没能改变。我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又哭了,哭着哭着,大概就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在陈先生的家里,身上居然还穿着睡衣,昨晚的衣服已经熨好,整齐的摆在床头。下了楼,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有我喜欢吃的糖心蛋。我拿起他留的字条,他只写了一句话:别不好意思,就拿我当你哥吧。

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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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一整篇……但是我太懒了,后半篇还没写
最近糖太少,哭唧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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